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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是一首清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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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漫步

致青春王菲-歌曲合辑

近来读诗,辛弃疾的《清平乐·村居》中的白发翁媪和三个儿子清新宁馨的生活方式激起了我梳理自己生活的想法。怎么评价我的生活,时间在哪儿?是父亲、母亲鬓角白色的儒雅,是懵懂小儿脚底的油墨画还是这一刻坐在桌前码字的清闲?

我有过抓住它的想法,甚至想回旋地球让时光倒流去看看那个坐在小学课堂里盯着阳光洒在睫毛上光晕的小女孩,我要告诉她,你要勇敢,说话的声音要大一些;还有那个在初中时候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偷看《西游记》《红楼梦》的丫头,数学和英语要好好学,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嘿,高中教室里上晚自习的那个姑娘,要学会合理分配时间,学会学习啊……

可是,长时间的怀旧也让我有所反省:为什么对过去一直念念不忘?是啊,过去的时光里做得不够好,遗憾与美好都让我们“耿耿于怀”。

我喜欢照镜子,在镜子中端详自己的模样,哪儿有雀斑,哪儿冒了一颗痘,哪儿新添了细纹。每一次放下镜子又常常在审视自己的灵魂,最近有没有做实事,有没有自信,有没有克制自己的坏脾气有没有把时间切割好给父母、孩子、自己……

人到三十岁,突然有了无奈。

二十岁无法理解和想象的无奈。二十岁任性而繁华,在父母的羽翼下,在爱情的甜蜜中,想去哪里,说走就走,当然,经济是紧迫的,懂事的孩子会显得抠门,在花钱方面总是畏手畏脚,生怕糟蹋了父母的血汗钱。可那时候洒脱呀!挂念的少,笑容也自然多一些,可以为了梦想使出浑身的解数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秉烛夜读。除非,种种原因下失恋的痛楚会让枕边浸湿。二十岁,还是潇洒的!有赵薇电影中湿湿头发的咸与甜。王菲轻灵的歌声似袅袅炊烟“他不羁脸色像天色将晚,她洗过的发像心中火焰”。二十岁的岁月,姹紫嫣红,就算偶尔有灰或者黑,里面也夹杂了因画笔没有清洗干净而留下来的赤橙黄绿青蓝紫。

青春是时钟盘上的秒针,脚步勤快,每一步都滴答有声。

我在刚二十八的时候匆匆结了婚,快三十岁的时候做了妈妈。手忙脚乱,一切都是时间在催着走。办过婚礼一年我都没有去领结婚证,享受着法律上未婚的惬意。直到怀孕四个月才被先生连拖带拽到民政局要我给他一个名份。直到今日他还半开玩笑地说我扣了他一年婚龄。为什么不去领证?怕!怕那个叫家庭的东西。领证那天我哭了一场。

果然,宝儿的出生让我的生活晃动了起来。喂奶、拍嗝、尿不湿……家庭这个新名词一下子铺天盖地地朝我卷来。种种的磨合,创伤,我的伤疤他的犄角,我的跳脚他的背影,无数次地争吵,其实是大家都还没有适应生活突然呈现出来的本真和琐碎。

工作、家庭在考验着我对时间的切割力。宝儿特别黏我,因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我在带他。他的每一个缺点每一点进步我都了如指掌。他愈长大,愈能在他身上发现我的影子。我常感慨他是爸爸的外表,妈妈的内在。他细致、暖心、却又不善言辞,面对陌生人常常用多余的动作掩饰自己的紧张。活脱脱的我自己,口是心非。大学时写日记都不流露自己的真实想法,直到上班几年后才学会表达真实的自己。我也为他写过日记,想记录他从出生到长大的日常点滴,可是,总是没有太多时间,或者说在被切割后比较零碎的小时间里我都想喘口气,没有精力像“年轻”时把一地鸡毛拾掇成文字。日记终究只写了半本,搁浅在我躺在产床上漫长的等待里!

如果说宝儿牵肠,那么,父母则挂肚。

古人云:行孝不宜迟。我们往往因为手里的事务太多而耽误与父母间的交流。于是,常常在下班后我一边骑车一边思考去父母家陪父母一会,给他们炒炒菜说说话还是回家陪孩子给他讲个故事还是做会游戏或者是先回家接上孩子在一起去父母家,常常恨不得借孙悟空的毫毛分个身。日子被分割成无数个小块,每一块时间都被提前设计好。我,仿佛不是我,是一个女儿,是一个妈妈。

但是,每每看到父母的筷子勤快地伸向我瞎炒的那盘菜时,听到他们眼带光芒地唠叨着楼顶的小菜地又结了几条丝瓜,哪个超市今天的菜又便宜又新鲜,或者是宝儿围着他们叽叽喳喳地叫着姥姥姥爷又或者是他们端着宝儿的碗一口一口地塞入因为看动画片而忘记吃饭的宝儿嘴里……爱,是奇妙的东西,你在付出时它也回报了你。天伦之乐这个词语造的是极好的,像牛奶里加了一勺糖,微微的甜而又不腻。

我应该还是我,三十岁的我。

三十岁时我买了一个五斗橱,其实我从小就讨厌五斗橱。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家里的五斗橱上总是乱糟糟的。父母工作繁忙且在两地,母亲工作之余要考虑家里的柴米油盐以及我和姐姐的学习、生活,亲戚们的礼尚往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确实不容易。她没有什么精力去收拾细碎的角落,粗线条地对待它们。长大后我常常帮着整理,我好希望那个五斗橱的台面干净、整洁啊!那里有两个漂亮的鸭嘴暖水瓶,是一九九零年我们搬家时亲戚送的,一直摆在那里舍不得用,我觉得淡黄的颜色温暖了我整个童年。可是,我花半个上午整理的台面会在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里又恢复原样了。我暗自责怪自己很多次为什么没有把物品放回原位的好习惯,可往往这种责怪又会在学习的奔劳中消散,直到下一个周末情绪又会轮回。现在,我为自己买下五斗橱时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力去克服习惯,尽力维持一个比较整洁的台面,去治愈小时候的那段遗憾,为了能做好一点,我买了一块漂亮的桌布、一个花瓶,常常拍拍照片,叮嘱叮嘱自己。

三十岁的人生没有那么喧哗,它开始精致地设计生活。心平气和地分割爱承担责任。它是时钟盘上的分针,步伐铿锵,节奏稳定,每一步都在思考后定夺。

我的时间在宝儿上幼儿园后有了些许的舒展。宝儿两岁十个月就开始上幼儿园,小班只上了两个半月,虽性格中有许多让我遗憾的地方,但我觉得他能够做到独立上课,喜欢阅读,懂事听话已经很不容易,毕竟,我只能在下班后和他交流交流,有时候还需要在家中加班处理工作。

在家中加班其实是我的常态。疫情期间,父母家的小区被封住了,我和他两人在家烧烧洗洗,为了他,我这个干不好家务的妈妈也会了一些简单的炒菜,不过让我着急上火的是笨手笨脚的我忙活半天后他勉强吃两口给予评级:不好吃。宁愿只吃白米饭。于是,无数次的早饭只有一碗牛奶加水煮蛋,午饭只有蒸鸡蛋加白米饭。日子也就这样过去了。他慢慢长大了,对我这个不会做饭的又容易忘事的妈妈包容又包容,为我拂去我落下的泪与累。

疫情期间,我要忙着做课件、录课,查作业等事宜。忙起来往往就感觉不到饿,也就常常忽视他的吃饭问题,下午三点、四点、五点都成了他的午饭时间,他懂事的让我心疼。刚刚三岁,一看到我开电脑就一脸的不情愿,和我诉说他想让我多陪陪,可是得到否定回答后就耷拉着脑袋拎着玩具到客厅的爬爬垫上独自玩耍,只是,不知何时又会骑着扭扭车来到我身边和我说:“妈妈,你工作,我不打扰你,我只是想在你身边”。

暑假,我为班级的孩子们布置了录制读书视频的作业并申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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